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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我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一直在桌子对面背对我坐着的萧笛忽然开口说道:"跟他为邻又如何,我们有什么可羞耻的?" "啊?"我惊讶的张大了嘴,不禁问道:"怪了,你又没扭头,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呵呵,很简单啊。我昨天买了一张报纸,就放在桌上,刚才我听见你翻它的声音了。你最喜欢看法制版了,那里有一篇关于隔壁朱大华教授强奸他邻家的女孩的报道,也仅有这么一篇文章能另你动容了。依你的个性,一定会以和朱教授为邻而感到羞耻的,所以我才会说出刚才的话。" "是啊,你说的没错。那个人渣,怎么没有遭报应呢。" "我给你讲一下详细的经过把。大约一个月前,,朱大华强奸了邻家的女孩,那家只住着两个人,姐姐谢敏和弟弟谢苗。因弟弟来本地上大学,姐姐便在这里开了一家美容美发店维持生计。弟弟谢苗又瘦又小。皮肤白嫩,说话细声细气,名字和本人都有些女性化。那时正是大学生期末考试结束的日子,谢苗有两门不及格,按规定是要留级的。姐姐谢敏只好去向负责此事的朱教授求情,谁知却被他借机强奸了。不久弟弟知道了这件事,便将朱告到了法院。朱怕出事,在开庭前找谢敏谈了一次。开庭后,谢敏做了对朱大华有利的证词,并提出撤诉,司法人员还想继续告他,无奈没有证据,只好放人,整个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样的人渣也能当大学教授,真是教育界的耻辱。""五天前,谢敏接了一个电话,又去了一趟朱家,呆了两个钟头,其间一定有什么事发生。还有,据说朱大华一向风流成性,还曾和一个打工妹以及一个向他问问题的女学生发生过关系。" "这种人真该死!""可他并没死,只是妻子早逝,女儿搬出了家,只有一个仆人陪他,平时连个拜访的人也没有。" 萧笛看了看手表,说道:"好了,不和你说了,马上九点半了,我去俱乐部了。再见!"那里是他每日必去之地,他每天都在那儿下国际象棋。他刚走没十分钟,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打开门一看,竟是朱大华的女儿朱丽,她看起来一脸怒容,没好气地说道:"能进来说会话吗?" "当然可以。"我把她请进屋里,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还不是我爸,老不正经。早听说他有了新欢,我一直不信,可我今天坐车来看他时,在路上看到了他的车,车里坐着个年轻的女人,长头发,没看清长什么样。" "是啊,教授真有点过分。"我不敢直接骂他,只好旁敲侧击,数落他的不是。我们就这么聊着,直到十点,她要回家里看看,我则继续读我的报纸。 没多大会,又传来敲门声,来人还是朱丽,她喘着粗气说道:"不好了,我爸爸被杀了!" "啊?"我震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问道:"报警了吗?" "没有,我太紧张,忘了。" "好吧,我跟你去一趟,顺便报警。 "教授死在了他的书房里。他就静静地躺在写字台旁的地上,手里抓着两个条幅,一个写着"将计就计",另一个是"放长线钓大鱼".他被刺了四刀,鲜血将身上的名牌西服染红了,凶器被凶手带走了,地上有一道爬行挪动的血痕。朱丽打完电话后也来了,也许是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其实我也很紧张,心中一片空白,即使是最后到警局问话时也无法集中精神。 傍晚回到家后,萧笛马上凑过来向我询问情况。 "死亡时间确定吗?" "是在九点四十到十点之间。九点四十时仆人上街买菜,出门大约四十米时看到教授的车开回来,便停下来,给教授打了声招呼才走。 据他所说,有一个年轻的长发女子从车中走出,但距离太远,看不清模样。" "现场乱吗,可有什么痕迹?" "不,现场很干净。没有翻箱倒柜或是搏斗的痕迹,盗窃杀人的可能可以排除了。" "关于那个长发女人可有其他的信息。" "没有了,朱丽和仆人都没有看清她的容貌。" "哦,那就有点难办了。"萧笛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便没有再打扰他。 第二天,他竟一反常态,才八点就出门了,直到十二点才怏怏不乐地回来。 我看出他有心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头一回见你下完棋后这么不高兴。" "不,我没去俱乐部,我去找那个神秘女郎了。" "哦?找到了吗?" "据我了解,跟教授发生过关系的三个女人---谢敏。打工妹。女学生都是长发,我便向她们一一询问。谁知,她们竟都有不在场的证明:谢敏在自己店里,打工妹在上班,女学生在做家教,都有人为她们作证。看来,这个神秘的长发女郎一定是教授的新欢了。""可这也有点说不通啊,假如真是他的新欢的话,他们又会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了他呢?""没错,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现在可以确定,凶手是为了报仇才杀人的,是为了替别人报仇,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呢?"萧笛陷入了困境之中,点燃了香烟,一支接一支地吸起来。我一直视吸烟为世俗陋习,经常劝他戒掉。他曾经答应过我,但一遇到难题,总是忍不住又吸起来。 我一直默默地数着,当吸到第九支时,他猛地掐灭了烟头,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一阵惊喜,急忙问道:"你想到了吗?快说说!" "不。"他淡淡地答道,"我只是没有心情而已,你陪我下盘国际象棋吧,也许只有从棋盘中我才能找回灵感。"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开始陪他下棋。他的心思并不在棋上,没做多少抵抗就轻易输棋了。第三局下到中局阶段时,我突然察觉到他脸部的肌肉隐隐的在颤动,内心无疑在强行克制着自己的激动。 是的,他一定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了,看来似乎是有突破性进展。随后的棋局中,他频出妙手,使我不得不交棋认输。 然而,我心理丝毫没有因为输棋而沮丧,反而开心地问道:"这次你一定是想到什么了吧?"他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觉得教授的书法怎么样?" "你是说他临死前手里拿的吧,很一般啊,你怎么会这么个问题,该不是糊涂了吧?" 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我愈加迷惑了。 www.ddh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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