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from 一朵微笑
印度(India),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一片美丽醉人的土地。2006年,我有幸聆听印度的脉搏,感受她的心跳。整理一下我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与屏前的你共同感受她的魅力。
所用相机:索尼F828,大多数的图片由它拍摄。
《我眼中的印度》
图文/一朵微笑
★飞往古国
我是从北京登机起飞的,中间要从上海转机,然后才能直飞新德里。
飞机在高空平稳的飞行,我闭目靠在座位上休息了一会。当我睁开眼睛向舷窗外望时,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那蓝色,那天空的蓝色,竟是如此的清澈,如此的纯净!当机翼掠过白云,就像仙女的衣带飘过,把瑶台的仙雾吹成丝丝缕缕。
从上海起飞后,我看了会飞机上提供的杂志,感觉累了,就把毯子拉了拉,睡了。睡了不知多长时间,醒了。凌晨一两点钟的样子,机舱里的灯都关了,只剩下一些指示灯,乘客们也大都已入?
趴在舷窗上向外张望,以为外边会是黑呼呼一片什么也没有,可以我错了。颗颗粒粒的星星是如此的明亮,那条隔断双星的银河仿佛要流淌到我身边!“手可摘星辰”,诗写得绝美绝妙!
和天空一样深邃的大地如一块巨大的黑色丝绒,上面散落着无数宝石,发出璀璨的光芒。如果没有引力,我想我已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哪是星哪是灯……
当飞机在云层中穿行时,机翼上闪烁的信号灯,将大朵大朵的云照得通亮,仿佛雷雨时的闪电。
这样的景色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壮观。
此时的我,睡意全无。
★德里印象
北京时间早上5点半(德里当地时间凌晨3点),我到达德里国际机场。办理入境手续的人在我的护照上,盖了个蓝色的章。正如先前到达的人所描述的一样,德里国际机场有些破旧。
来接我的人带我走出机场,这时有个印度人很热情地上前帮我推手推车。同行的人严肃的对他说了些什么,那人就走开了。到了住所,我把这件事告诉我朋友。她说印度是个要给小费的国家,那人想挣你的钱。呵呵,原来如此。
我们常常说新德里和老德里,其实它们是连在一起的。当地人也不把两者分开,而统称德里(Delhi)。让我们也和印度人一样,称它为德里吧。
德里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树真多!站在楼顶,放眼望去,房屋全被淹没在绿色的海洋里(德里高层建筑很少,多为五层以下)。公园真多!一条街没走完,公园已经过了七八个,并且面积都很大。绿色植被多,加上没有多大的工业污染,德里的天空一年四季都是一片湛蓝。不要忘了这是在发展中国家,人口密集的首都!
德里的交通,那叫一个堵!早晚上下班高峰的堵车,那叫一个壮观!每到堵车的时候,就听见车喇叭的叫声此起彼伏,那叫一个热闹!摩托车三轮车,见缝就钻。小轿车能窜就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更有趣的是牛也往路上挤。牛在印度是神,还不能轧它,只能饶着走。一不小心还会踩上牛粪,那叫一个幸运!
★一道墙,两处天
作为古都,德里的古迹很多,有名的,没名的,大的,小的。在我们的住处周围就有几处。闲暇时,我常拿相机去拍它们。从地图上看,有一处古迹离我们不远,步行就可以。我拿着地图,背着相机出发了。
首先找到一处,就在大路边。想再去另一处,从地图上看离这一处并不远,只不过要穿过这片贫民区。我忘了管家布拉西瓦的警告,走了进去。
我的经验,向前走,第一个路口左拐,第二个路口右拐,第三个路口再左拐,第四个路口再右拐......以此类推,总能走出这片贫民区。当我真走进去以后,发现自己错了!狭窄的巷子,宽的地方有两三米,窄的地方仅容两个人错肩而过。巷子两边的楼房,一楼还好说,二楼尽可能的向外延伸,从而扩大室内的空间,仅给天空留下不到十公分的缝。没延伸的,就在外边挂满了东西。我的脚下噼里啪啦踩着的,是发着恶臭的污水。巷子里,做手工的、左一个右一个抱孩子的、叼着烟没事干的,都瞪着眼睛看我。我快步走着,不敢有一点松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有一个小时左右,还没走出这片贫民区,我越来越害怕。一位年轻的外国女游客,只身一人行走在贫民区暗无天日的巷子里,没有导游,语言不通。我......我快哭了!
又到了路口,这个路口该左转,我鬼使神差的往右看了一眼。一片明亮的天空!我向那片天空跑了过去。直觉救了我,转过一座底矮的房屋,眼前是一个公园,正是要找的另一处古迹。
拍完古迹,我仍找不到回住所的路,更不敢再走进贫民区。仔细观察了一下:贫民区的外边是围墙,上面爬满了带刺的花木。鲜花掩映下,有一小门,仅容一人出入。我走了进去。
呀!真漂亮!高大的树上开满一串串奶黄色的花,宽敞的路面扫得干干净净,一栋栋别墅各有特色,名牌私家车擦得锃亮,门卫们在树阴下打着瞌睡,一群流浪狗(没有主任的狗)吃得毛油光水滑。这里是富人居住区。
一墙之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连流浪狗都不愿意去墙的那一面。这就是印度的贫富差距。
★德里景点逐个数
莲花庙位于德里东南部,是大同教的庙宇,中文名叫“灵曦堂”,因其外型酷似莲花,故一般称作莲花庙。风和日丽的白天,远远望去,在一大片翠绿墨绿粉绿中,盛开着一朵洁白的巨型莲花。相信你的相机会忙个不停。
如果是傍晚去,一定要等到天渐渐暗下来,灯光下的莲花,分外妖娆。光脚走在褐红色的台阶上,悄无声息的走进莲花内,你会发现非常它简单。简单得没有神像,没有香烛,甚至没有专职的信徒(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世界各地的志愿者)。坐在长椅上,倾听自己的心跳,感受世间万物的轮回,不信教的我也被感染了。
红堡,印度最大的王宫,德里的必去之地,亚穆纳河从它旁边缓缓流过。赭红沙岩建成的王宫,在阳光下绚丽无比。
它由莫卧尔王朝的第五代王沙杰罕下令修建,历经十年方完工。
遥想当年宫殿里也许有个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金银玉器盛着的食物和美酒,后边美人倚窗而望,宫女们手摇宽大的羽扇为美人驱暑。斗转星移,繁华已逝。只留下这些嵌满宝石的柱子和墙壁,述说那时的美丽。一位荷枪实弹的卫兵,在美人的窗前摆出酷酷的造型,保卫这已逝的繁华。
在红堡的不远处躺着一位伟人,他就是甘地。走进陵区,没有庄严肃穆的感觉,有的只是宁静,睡眠一样的宁静。这里埋葬的并不是甘地的遗体,只是他被火化的地方。他的骨灰象所有的印度教徒一样,撒在了圣河——恒河里。
普通的人是不能走进这圈围栏跪拜伟人的,只有苦行僧才可以近距离接触。因为他们是圣人,是脱离凡尘的人。墓边的火,长年不灭,代表着甘地所倡导的精神不灭。
印度门是为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阵亡的印度士兵和英国军官而建,其实它是座纪念碑。广场的草地上,小贩追着你兜售东西。想买点旅游纪念品就和他们使劲砍价,不想买就看也不看一眼的赶快走。这里还有在手上绘制传统花纹的人,我回国前在这里让印度大嫂画满了两只手,只需要20卢比。
比尔拉庙位于德里寺庙大道上,因它的兴建者而得名。它宏伟华丽,金碧辉煌,宛如宫殿。脱鞋赤脚进去,门口悬挂一铃。信徒们跳起用手打着铃下的绳,敲响铃,意为扣响通往神殿的门。庙内陈列着中国嘉庆年间的一口大钟。在异国看到中国的古钟,还是很亲切。
国内普通老百姓对印度了解的并不多。回国后,他们问我:你去印度啦?那里是不是有很多和尚?我哑然失笑。没去印度之前,我对印度的了解也只停留在玄奘西行的故事和电影《阿育王》里。到了印度以后,才知道印度教才是这里的主要教派,佛教已经被大多数人摈弃了几百年。
胡马雍陵游人比较少,可以细细品味古印度伊斯兰教的建筑风格。它是莫卧尔王朝第二代帝王的陵墓,由老国君的遗孀下令修建。
德里还有两个景点值得一去,贾玛寺和库塔布塔。因为种种原因,我没能成行,遗憾。
★种姓制度的烙印
种姓制度,在印度真是要命!虽然它已经被废止了几十年,但它的影响却没有随岁月的消逝而消失。
我所住的公寓,是三层的别墅,却养了五个佣人:一个厨师兼管家,一个司机,一个打扫卫生的,两个门卫(早晚两班倒)。
国人一听都惊呼:太奢侈了!在国内一个佣人就能干了这写活!自己开车,雇个人洗衣、做饭、看孩子、打扫卫生。
可这是在印度,种姓制度等级观念深入人心烙在骨子里。厨师不会去干擦地板的活。如果你让他干,他会说:我怎么可以干下等人的活呢?言下之意,他是上等人,至少高于擦地板的人。
我一朋友戏言:印度人口这么多,如果象中国那样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那其他的四个人岂不要失业?创造就业机会嘛,各干各的,慢慢干!
晕,这样也能讲得通?
★印度人阿柱
阿柱,是我们雇佣的第一位司机。他个子高,略显肥胖,办事大大咧咧,英语懂得不多。交流的困难,并不影响他的工作。
虔诚的印度教徒是不吃鱼肉的,只吃素食。有一天晚饭后,我下楼到厨房里取水果。开灯的瞬间,突然站起一黑影,吓了我一跳。只见阿柱正使劲咽着什么,他跟前是一盘鱼。
从那以后,阿柱便给我留下不好的印象,直到有一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事,断送了他在这里的工作。
周日我们一行人去阿格拉参观泰姬陵。
周六的晚上,阿柱在明知道第二天行程的情况下,出去喝酒。深夜大醉而归,并且带着一位不是他妻子的年轻女子,企图进入公寓,被值勤的门卫拦住。阿柱,大声叫骂。无奈之下,门卫只好报警。警车来了,将阿柱和年轻女子带走。因为这件事情,阿柱很长时间没有找到工作。
★路上的宗教活动
阿柱的事情并没有影响我们对泰姬陵的向往,毕竟他是举世闻名的。从出租车公司叫了一两出租车。
我们的管家——布拉西瓦,获得休假的机会,同我们一起去。按照印度礼仪,尊贵的人应该坐在车的后排。我为了看沿途的风景,便于随时拍摄,抢先坐在副驾驶座上。布拉西瓦,走过来打开车门,惊讶的“啊”了一声。他尊重我的选择,坐到后排贵人的座位上。
从德里到阿格拉250公里。却需要6个小时,因为印度没有高速公路。印度人称之为的A级公路,坑坑洼洼。路上,大车、小车、摩托车、三轮车、骆驼车,谁有本事谁先走,能不慢吗?
车开到德里近郊,看到一群群身着花花绿绿的人,肩挑一担花花绿绿的东西,光着脚走在七月烈日曝晒下的柏油路上。每隔一段就有一个挺大的凉棚,还有人敲敲打打。问布拉西瓦,这些人是在做什么。他告诉我们,这是印度教的一种宗教活动(具体名称给忘了),他们挑的是水。
每一位信仰印度教的成年男子,都要参加这个活动,挑一次水。首先,准备挑水的男子要斋戒沐浴,穿上活动特制的庙里提供的衣物(自己家的衣物一件不许带),到一个特定的地方,挑上一担50公斤左右特定的水。由亲朋好友敲敲打打送到村口,开始他艰难的路程,赶往那100公里以外的目的地,然后返回家乡。不用担心他们的食宿,沿途各个村镇都为他们准备好了临时居所。
夏季的印度,室外温度高达40度,地表面更是可以烤熟鸡蛋!平常穿鞋此时赤裸的双脚,不被烫伤也早已磨破皮流出血来。整个过程大约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一年12个月,都可以进行这项活动。不过,7月份开始做这件事情,所得的功德最高,所以人们大都选择在7月出发。
挑回来的水便不再是普通的水,而是圣水。挑圣水回来的男子,斋戒后用圣水沐浴,将剩下的圣水供奉在家中。这项宗教活动方圆满结束。
我们问布拉西瓦是否也挑过水,他说挑过。又问感觉如何,他痛苦的撇撇嘴,算作回答。
★平原的悲哀
印度北方的这快平原,真的很美!大朵大朵的白云飘在蓝天上,蓝天下是广袤的原野。牛羊在悠闲的吃草,人们在田间辛勤的劳动。好一幅田园风情画!
可是......可是为什么大片大片的土地荒芜?长满野草,也没有放牧的羊群?布拉西瓦说那是地主的土地。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印度的土地私有制。印度的大部分可耕种土地,归少数地主所有;大部分的农民拥有少量的土地或没有土地。没有土地的农民,有的租种地主的土地,有的拥入大城市谋生,造成大城市里大片大片的贫民窟。我上次误闯进去的贫民区,还是好一点的。由外地人组成的贫民窟,更是惨不忍睹。
★泰姬陵
为了防止汽车尾气多泰姬陵的污染,停车场建得离泰姬陵比较远。这段路要乘坐绿色环保的交通工具。我们选择了骆驼车,100卢比一个来回。
门票依旧是外国人比印度人高N倍。安检,简直是搜身,从头摸到脚。还好,是男女分开的。手提电脑、手机、数据线,通通不让带。我们早有准备,把这些东西都放车上了,带着相机和一双欣赏美景的眼睛。
泰姬,我来了。我来自另一个文明古国,带来了另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你可愿意倾听?
在中国古代,有一位国君,与爱妃许下生死相守的誓言。多年后,国君却不得不赐她三丈白绫。美人已逝,国君亦老,是谁还在吟唱那千年的爱恋?
同是倾国倾城的美貌,同是缠绵悱恻的爱情,杨贵妃和泰姬何其相似!不同的是,一个活在美伦美奂的陵墓里,一个活在千古传唱的诗词中。
赤脚走在大理石铺设的平台上,听着各种版本泰姬和沙杰罕的故事。仿佛间,泰姬并没有死,而是转生在世间,化作另一位美丽的女子。也许她就在如织的游人里,也许刚刚与我擦肩而过。那身穿沙丽款款走来的是她吗?头顶纱巾仅露一双大眼睛,见生人目光就躲,害羞的姑娘是她吗?在草地上两颊飞红钻在妈妈怀里撒娇的,是她吗......
当我的镜头,一次次掠过人群,拍下一张张美丽的面容,仿佛她们都是泰姬,仿佛她们都不是。
也许她已经走了,赶去下一个目的地。
这时,天空飘来一片乌云,接着雨点噼里啪啦就落了下来。当人们纷纷四处躲藏时,那云已飘走。每个人脸上都留下些许雨滴,那是“永恒面颊上的一滴泪”。
★斋浦尔
印度的雨季的确不适合旅行,尤其是想去拍片的摄影爱好者,但是,我别无选择。
阿柱走后,我们又聘用了一位司机,名叫德雷浦。这次由德雷浦开车。从德里到斋浦尔的路比去阿格拉的好,近两年刚修过。沿途的景色,依旧是空气清新,能见度高,片片羊群,片片庄稼,片片荒地。当我说这里的景色很美时,德雷浦说他的家乡才叫美。他家在印度南方的山区。哦!我为什么不老上几十岁或是个男人?如果老上几十岁或是个男人,就可以跟着德雷浦去他的家乡,拍摄原生态的印度。
由于早上出发晚,路上又耽误了些时间,6个小时的路程,我们近黄昏时分才到达,还好已提前定好酒店。
酒店位于斋浦尔的南郊,名叫ChkhiDham,据说是五星级酒店,外观并不气派,房间价格却不便宜。整个酒店是按斋浦尔地区传统村落的样子建成,房间便是村子里各家各户的住宅,颇具民族特色。酒店旁边是民俗村,晚上有歌舞杂耍表演和当地各种小吃。如果想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这个酒店是不错的选择。
粉红城,那个令多少人为之陶醉的地方。笔直的街道,喧闹的集市,一城的粉红,就这样扑面而来。
风宫,名为宫,其实是宫墙上一段特殊的墙。这墙上嵌了近千扇窗户,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的排列着。据说,站在风宫的每个角落,都会感觉到有风吹过,可见其建筑奇妙。
在风宫外,我看到了印度著名的蛇舞。这种表演在别处已不多见。只见舞蛇人瞪着眼睛,鼓着腮膀,吹奏一种类似葫芦丝的乐器。那藤条编就的小筐内,眼睛蛇随着音乐摇摆身体翩翩起舞,相信能勾起许多人童年美好的回忆。舞蛇人边吹,边腾出一只手来,作出要钱的动作。为了生计嘛!
舞蛇人穿着的桔红色衬衣,颇为抢眼。更抢眼的是他黝黑的脸上贴着两块洁白的胶布,而且是X型。呵呵!也许昨天因为分钱不均,他的合作伙伴——那条毒蛇,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吧!
告别舞蛇人,驶往琥珀堡,途中经过水上宫殿。
水上宫殿,建在一个人工湖上。夏天时,国君带领嫔妃宫女们来这里避暑。时光荏苒,岁月流逝,宫殿静静的守侯着这片湖水,细数层层涟漪,回忆曾经的繁华。
★琥珀堡的“公主”
最好的进琥珀堡的方法,是从山下的停车场乘坐大象进堡。可以仰视琥珀堡,那是最佳视角。德雷浦来过这里,熟悉这里的路。他直接把车开到了堡后山上的停车场,我失去了仰视它的机会。
或许是我穿的这件绿花及膝连衣裙太时尚,或是真丝绣花牡丹披肩太漂亮,或是手中的相机个头太大,在每个景点都被人偷拍无数次,到这里也不例外。有的人友好的对我微笑;有的人与我握手;有的人在城堡里尾随我,只为一句“Hello”......好象我是古堡的公主,他们不是来看古堡,而是专程来看我。人在风景中,也成了风景。
前边走着一群中学生。当我快步准备超过他们时,其中一位高个子的青年向我打招呼,并向我伸出右手。匆忙行路的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言行,继续向前走。这时,学生们哄堂大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俯身问一女生,他是你们的老师吗,回答说是。我的不理不睬,让这位老师在他的学生们面前很没面子,只好抱歉的对他笑了笑。
群学生走到我前边去了。当我在拍摄古堡的时候,一位男生跑了回来,瞪着大眼睛,一句话也不说,站在我面前,只伸出他的右手。他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但马上意识到他并无恶意。当我黄色的手握住他棕色的手时,他的身后是一片哗然和口哨声。男生心满意足的回到同学们中间,迎接他的是一顿拳打脚踢,那是羡慕和嫉妒!那位老师还在鼓动其他同学,可男生女生们都羞涩的跑开了。
或许是受那位男生行为的启发,另两位尾随我半天的青年,竟把我拦住了。他们微笑着,说着我一句也听不懂的印度语。我摇摇头,表示不明白。其中一个,指指我,又指指自己,再指指手里的相机,做了个拍照的动作。动作是世界通用的语言!我明白了:他要给我拍照。我欣然同意!
★布拉西瓦和德雷浦
布拉西瓦和德雷浦,一位厨师,一位司机。他们俩之间有两个小笑话。
去德里的古路岗商业区购物,午饭去一家比萨饼店吃比萨。比萨上来了,德雷浦双手拿着刀叉,比划来比划去,不知道如何使用如何吃。回来后,我把这件事告诉布拉西瓦,把他乐得不行。他说德雷浦连吃米饭都要用手抓着吃!先用勺子把菜汁倒在大米上,用手搅拌一下,然后抓着送到嘴里。南方落后山区的人,都是用手吃饭!
过了一段时间,布拉西瓦和我们一起去购物,午饭还是去那家比萨饼店。面对比萨饼,他比德雷浦好不到哪儿去,双手拿着刀叉,比划来比划去,一样的不知所措。哈哈!这次该我笑了。原来布拉西瓦在笑话别人的时候,他自己也不会吃。
德雷浦买了一瓶美肤霜。他说自己皮肤黑,擦了这美肤霜,脸就会变白一点。布拉西瓦伸出他的手,说自己比德雷浦白。德雷浦说你不比我白。两人争论起来。最后,他们俩问我:你看我们谁白一些。我大笑: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是黑的。德雷浦和布拉西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狂笑不止!
原来,在印度也是以白为美。
★再看一眼
几乎在每一个景区,都有人问我是哪个国家的人。Japanese?No!Chinese?Yes!我怎能背叛我的祖国!
几个月,离开的太久了,我想家了。当布拉西瓦和德雷浦得知我将回国的消息,问我:印度好吗?我说:好。又问:中国呢?答:更好!哈哈!哈哈!他们俩非常高兴我的回答,几天之内都在重复着这句话。
深夜,德雷浦送我去机场。再看一眼熟悉的房间;再看一眼熟悉的餐桌和食物;再看一眼熟悉的住宅和小区;再看一眼熟悉的街道;再看一眼......当我对德雷浦说会想念这里的一切时,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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