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秀】四块钱买了五根毛 今天这是偶然所得。去菜场买菜,看到了椿芽,赶紧买了回来。一小把,就那五根毛,却要了我四块钱。抢劫那。但是,三不侯组合还是买了。因为三不侯组合猜想,那些发达了的,在国外发展的网友,八成是吃不到椿芽的。显摆一下,让他们也羡慕一下中国特色。虽然三不侯组合幼时,家里吃过糠,但是在家还真没有吃过椿芽。1960年到了北京,正赶上闹饥荒的时代。于是在生物系的食堂吃到了掺了榆钱的窝窝头。不好吃。但是,好像也只是吃了一次,还是两次。因为,挖野菜也得有野地。几百万人的北京城,榆树也不见得有几百万棵。哈。此外,还有生物系的专家宣传说,可以养小球藻度荒。还说那是高蛋白食品。营养价值十分了的。我们于是看到了养在玻璃缸里的小球藻。有点像现在污染了的东湖水。但是,至今也没有吃到过。达官显贵吃过没有?不知道。至于椿芽,也仍然没有吃过。1968年到了郧县。这里的人却有吃椿芽的习惯。很好吃的。但是,那仍然属于不值钱的东西。现在,可是不同了。你瞧,仅关先生已经率先吃虫子了。那椿芽,也要四块钱,才买了这五根毛。呜呼。希望你也喜欢吃椿芽。
馋死了! 在国内俺曾经住过的一处房子前有三颗大的香椿树(前房主栽的),后来就只能买着吃了。在美国买过盐腌的,咸呀,还不香。 --- |
香椿菜 离家上大学时年纪尚小,家人不放心,土里土气的东西给装了一大包。也是,我们那个穷地方的孩子出门的机会本来就少,上大学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一桩。大事吗就得大伙一起来装包,一时间村子里像赶集一样,亲戚朋友,邻居乡党,你来我往,大包小包的送哪塞啊,我的包都快爆炸了。 大学么当然在城里,很远的路程,带来的东西后来让我在同学面前很丢面子。我当然知道送东西的人全是好意,再说了哪个乡下孩子进城不经点磨难?这就跟蛇蜕皮一样,在所难免。一个乡下孩子能上大学,父老乡亲有啥错?他们为我高兴得很哪。 包里最土气的东西可能要算那包香椿菜了,当然是腌过的晒干了的,谢天谢地,还用旧报纸包得有棱有角的。香椿菜可是当地腌菜的首选,那名字在咱乡里可是响当当的。有了香椿菜,玉米糊糊那吃了几千年的早饭才有了特有的香味。乡里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吃的本来就缺,根本就没有油腥。乡亲们只能在梦里吃大肉,醒来咂嘴巴。人饿了一闻到邻家炒菜的油香就流口水。大块的肉这辈子肯定是吃不着了,从而香椿芽里那丁点儿植物油还能给咱一点点安慰不是,就这样青黄不接,一年又一年过下来了。感谢这个词表达不尽咱们对香椿菜的情感,父老乡亲对香椿菜打心眼里热爱,真心诚意。 那香椿芽和村里很多其他物事一样有各种用途。别看我包里那袋切碎了的腌香椿菜呈暗青色,那东西可是高原上祖祖辈辈认可的预防水土不服的灵丹妙药呢。 香椿芽子要在早春刚冒出不久就掐下来,要不就硬了,木头化了。这一掐呀,就把春天的柔嫩给留下了,装入罐子里那清香可以留一整年,甚至到来年。如此这般,我们家乡水土的根子就保留在这些曾经鲜嫩过如今盐腌了的嫩芽里。老年人对香椿芽帮助生在黄土高原角落的孩子走四方服水土赞叹不已,拍案叫绝。娃呀,外边的世界大任你走哇,咱这香椿菜你看它灰青灰青不起眼,有人还看不起呢,可谁知道这里边有世上最好的安心丸呢,咱这里水土好,那精华都聚在香椿里,保证你在外头不受水土不服的熬煎。是啊,离家的孩子可不能忘了带香椿菜呐。 虽然大学食堂不再供应玉米糊糊我还是想方设法将香椿拌入其它饭菜以保证我这乡下童子身尽快适应城市生活。但那情形说轻了让人有些尴尬哪,我每次从包里倒些黑乎乎,道说不清的粉末入大米粥或小米粥里,那东西我的大学同学,这些城里人从来没见过。他们当然不知道这物事曾经柔嫩过,清香过,他们对散发着一股说不明白的土气味的干粉末有一种自然的反感。自然有人捏鼻子,拧眉头,表示不屑。讽刺打击,风凉话难听话没少听,可我一点香椿也没有浪费。我知道香椿多好吃,也知道香椿菜在家乡食物里至高的地位。可惜那些年我没有说服一位大学同学试一下咱那土特产。 香椿一直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香椿让我明白一个百年不变的道理:一个人不论走到哪里都必须与当地的水土和谐生存。可不是吗,大学期间,我从来没得过什么过敏或其它类似的问题。虽然说不准到底是香椿的功能还是我年轻气盛的缘故,我毫不含糊地将那段如鱼得水的日子归功于香椿。我们乡下人愿意守着我们自己的信念,甚至迷信,受过多少教育也难改呢。 --- |
北京一般老百姓的做法是香椿芽炒鸡蛋 --- |
关公率先吃虫了 --- |
在这里没有再吃过了。新鲜的椿芽还是头一回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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